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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观十九年唐太宗将出征高丽开府仪同三司尉迟敬德上奏说“陛下如

2022-10-14 04:25:10 发布 浏览 627 次

贞观十九年,唐太宗将出征高丽,开府仪同三司尉迟敬德上奏说:“陛下如果亲征辽东,皇太子现在又在定州监国,东西两个京城是官府、兵库所在,虽然有兵士把守,但终归很空虚,辽东又路途遥远,恐怕会出现隋炀帝亲征高丽时,杨玄感趁机起兵围攻东都的变故。并且,高丽乃边远的小国,不必劳烦陛下亲自征讨。如果取胜,也不足以显示大唐的神勇,倘若失败,岂不贻笑世人?我请求陛下委派良将去征讨,自然可将他们摧毁。”唐太宗没有采纳他的意见,但是他的建议赢得了当朝一些有识之士的赞许。

礼部尚书江夏王道宗从太宗征高丽,诏道宗与李为前锋,及济辽水克盖牟城,逢贼兵大至,军中佥欲深沟保险,待太宗至,徐进。道宗议曰:“不可,贼赴急远来,兵实疲顿,恃众轻我,一战可摧。昔耿弇不以贼遗君父,我既职在前军,当须清道以待舆驾。”李大然其议。乃率骁勇数百骑,直冲贼阵,左右出入,因合击,大破之。太宗至,深加赏劳。道宗在阵损足,帝亲为针灸,赐以御膳。

礼部尚书江夏人王道宗跟随唐太宗征伐高丽,唐太宗命王道宗和李为先锋。他们渡过辽水,攻克了盖牟城之后,敌军大举进攻,军中有人建议挖深沟以求保险,等唐太宗到了,再慢慢攻打他们。王道宗坚决反对,说:“不行,敌军远道而来,士兵已经疲惫不堪了,他们倚仗人马多,所以轻视我们。其实,一次战斗就可以摧毁他们。汉朝时,耿弇不把敌军留给汉光武帝处置。我们既然是先锋,就应当清除敌人,为陛下开路,等待他的到来。”李非常赞同他的意见。于是王道宗率领几百名骁勇善战的骑兵,径直向敌人的阵地冲去,加上李的接应,左右出击,大败敌军。唐太宗不久赶来,对他们大加赞赏和犒劳。王道宗在战役中伤了脚,唐太宗亲自替他针灸治疗,还赐给他御膳。

太宗《帝范》曰:“夫兵甲者,国家凶器也。土地虽广,好战则人凋;中国虽安,忘战则民殆。凋非保全之术,殆非拟寇之方,不可以全除,不可以常用。故农隙讲武,习威仪也;三年治兵,辨等列也。是以勾践轼蛙,卒成霸业;徐偃弃武,终以丧邦。何也?越习其威,徐忘其备也。孔子曰:‘以不教人战,是谓弃之。’故知弧矢之威,以利天下,此用兵之职也。”

唐太宗在他的《帝范》一书里写道:“武器、铠甲是国家的凶器。即便疆域辽阔,穷兵黩武也会使民生凋敝;中原虽然平静,但忽略战备,百姓就会懈怠。民生凋敝不是保全国家的办法,懈怠更不是御敌的策略。武装既不可完全解除,又不可经常使用。因此,百姓在农闲时,应讲习武艺,以彰显大唐的威仪;三年练兵,以辨别等级位次。所以,越王勾践为雪亡国之耻,每次见到青蛙,都要下车跪拜,他说:‘即便是青蛙,也有一腔怒气啊。’他礼敬怒蛙,终于成其霸业。徐偃放弃武功,依赖文德,后来周穆命令楚侯将他灭掉。这是为什么呢?就是因为越王加强武功,徐偃忘记战备。孔子说:‘不教民战事,是自我放弃,将国家拱手让给别人。’因此,即便是一把箭的威力,也会有利于天下,这就是用兵的作用。”

贞观二十二年,太宗将重讨高丽。是时,房玄龄寝疾增剧,顾谓诸子曰:“当今天下清谧,咸得其宜,惟欲东讨高丽,方为国害。吾知而不言,可谓衔恨入地。”遂上表谏曰为臣闻兵恶不戢,武贵止戈。当今圣化所覃,无远不暨。上古所不臣者,陛下皆能臣之;所不制者,皆能制之。详观古今,为中国患害,无过突厥。遂能坐运神策,不下殿堂,大小可汗,相次束手,分典禁卫,执戟行间。其后延陀鸱张,寻就夷灭,铁勒慕义,请置州县,沙漠已北,万里无尘。至如高昌叛涣于流沙,吐浑首鼠于积石,偏师薄伐,俱从平荡。高丽历代逋诛,莫能讨击。陛下责其逆乱,杀主虐人,亲总六军,问罪辽碣。未经旬日,即拔辽东,前后虏获,数十万计,分配诸州,无处不满。雪往代之宿耻,掩崤陵之枯骨,比功校德,万倍前王。此圣主所自知,微臣安敢备说。

贞观二十二年,唐太宗将再次征讨高丽,这时,大臣房玄龄的病越来越重,他回头对孩子说:“当今天下,太平无事,每个人都各得其所,而陛下却要讨伐高丽,这是老百姓的隐患。我如果知道它的危害却不指出来,是会抱恨终生的。”于是上疏唐太宗为我听说士兵厌恶不停止作战,而武力贵在消歇。当今,皇上的恩德泽被四方,无所不及。古代不能臣服的异族,陛下都使他们归顺了;古代不能够攻克的国家,陛下无不所向披靡。纵观历史,成为中原祸患的,首推突厥,而陛下却能运筹帷幄,不下朝堂,就使突厥大小可汗俯首称臣。后来薛延陀嚣张不臣,也败于大唐的神威之下,原属薛延佗统治的铁勒讲求信义,于是朝廷在那里设置州县。大漠以北,再也没有战争的尘烟。至于高昌在流沙的叛乱,吐谷浑在积石进退不定,陛下只派遣了一个偏师,就将他们一一平定。高丽人历代叛乱,没有谁可以征服。陛下怪罪他们谋反作乱,杀死国君,鱼肉百姓,亲自统率六军,进伐辽东,向他们兴师问罪。不过一旬,就攻克辽东,前后俘虏的敌军,达到十万之多,把他们发配到各州充军,都人满为患。昔日,隋炀帝征讨高丽,屡次出兵都无功而返,成为中原政权的奇耻大辱;晋大败秦于殽,后来秦伯挥师晋都,洗雪了深仇大恨。与古代帝王的功德相比,陛下胜过他们何止万倍。这是众人皆知的,我不必多说。

且陛下仁风被于率土,孝德彰于配天。睹夷狄之将亡,则指期数岁;授将帅之节度,则决机万里。屈指而候驿,视景而望书,符应若神,算无遗策。擢将于行伍之中,取士于凡庸之末。远夷单使,一见不忘;小臣之名,未尝再问。箭穿七札,弓贯六钧。加以留情坟典,属意篇什,笔迈钟、张,词穷贾、马。文锋既振,则宫徵自谐;轻翰暂飞,则花葩竞发。抚万姓以慈,遇群臣以礼。褒秋毫之善,解吞州之网。逆耳之谏必听,肤受之愬斯绝。好生之德,禁障塞于江湖;恶杀之仁,息鼓刀于屠肆。凫鹤荷稻粱之惠,犬马蒙帷盖之恩。降尊吮思摩之疮,登堂临魏徵之柩。哭战亡之卒,则哀动六军;负填道之薪,则情感天地。重黔黎之大命,特尽心于庶狱。臣心识昏愦,岂足论圣功之深远,谈天德之高大哉?陛下兼众美而有之,靡不备具,微臣深为陛下惜之重之,爱之宝之。

陛下仁德散布四方,孝德齐天。看到四邻外族将要灭亡,就能估算灭亡期限;在夷狄等少数民族聚居地设立了节度使,因此即便在万里之遥的边关也能决断军务。陛下决策于万里之外,却能稳操胜券。在士兵中提拔将士,在凡夫中选择俊才。即使是远方异族的一个使者,陛下也能过目不忘,一个小官的名字,陛下也只要询问一次就能记牢。陛下一箭可以射穿七层铠甲,百八十斤重的弓可以一下拉满,加之陛下喜欢阅读古代典籍,著述文章,书法超过钟繇、张芝,文笔胜过贾谊、司马相如。陛下文风劲健,做文章自然文采飞扬,下笔如神。陛下对百姓仁慈宽厚,对群臣注重礼数,能倾听逆耳忠言,好生恶杀,禁止过度捕杀鱼类和牲畜,恩德普及自然万物。陛下不惜屈尊,亲自为被流箭射伤的大将军李思摩吮血,亲自到魏徵的灵堂前祭拜,为战争中牺牲的将士痛哭,哀恸之情震动六军;还亲自背柴填充道路,此情足以感动天地。陛下重视黎民的生命,对百姓监狱的管理尤其尽心。我心智愚钝,有何资格谈论陛下的大恩大德、大仁大义,只是略表自己的无限爱戴崇敬之情罢了。

《周易》曰:“知进而不知退,知存而不知亡,知得而不知丧。”又曰:“知进退存亡,而不失其正者,其惟圣人乎!”由此言之,进有退之义,存有亡之机,得有丧之理,老臣所以为陛下惜之者,盖谓此也。《老子》曰:“知足不辱,知止不殆。”臣谓陛下威名功德,亦可足矣;拓地开疆,亦可止矣。彼高丽者,边夷贱类,不足待以仁义,不可责以常理。古来以鱼鳖畜之,宜从阔略。必欲绝其种类,深恐兽穷则搏。且陛下每决死囚,必令三覆五奏,进素食,停音乐者,盖以人命所重,感动圣慈也。况今兵士之徒,无一罪戾,无故驱之于战阵之间,委之于锋刃之下,使肝脑涂地,魂魄无归,令其老父孤儿、寡妻慈母,望轊车而掩泣,抱枯骨而摧心,足变动阴阳,感伤和气,实天下之冤痛也。且兵,凶器,战,危事,不得已而用之。向使高丽违失臣节,而陛下诛之可也;侵扰百姓,而陛下灭之可也;久长能为中国患,而陛下除之可也。有一于此,虽日杀万夫,不足为愧。今无此三条,坐烦中国,内为旧主雪怨,外为新罗报仇,岂非所存者小,所损者大?

《周易》上写道:“知道前进也应知道后退,知道生存也应知道死亡,知道获得也应知道失去。”还写道:“知道前进和后退、生存和死亡的道理,而不失分寸尺度的,只有圣人啊。”因此,前进之中包含着后退的因素,生存之中隐藏着死亡的阴影,获得之中存在着失去的可能,我之所以为陛下担忧,正在于此。《老子》说:“知道满足就不会感到耻辱,知道停止就不会觉得困顿。”我认为,陛下的威名功德,已经很高了,开拓的疆域,已经够广阔了。高丽国,乃边远的异族,不可以用仁义对待他们,不可以用常理来要求他们,应像古代放养鱼鳖一样,从大处着眼。如一定要灭绝其种族,恐怕它会拼死反扑。陛下每判处一个死囚,都要经过反复审理,吃素食,不听音乐,这都是陛下以人命为重的圣德的表现。况且,现在的士兵,没有谁有罪过,无缘无故让他们投身战火之中,使他们肝脑涂地,成为无家可归的冤魂;让他们的妻儿老小,望着灵车痛哭流涕,抱着尸骨捶胸顿足,这足以使山河失色,天怒人怨,实在是天底下最惨痛的事情啊。并且,兵器是凶险的用具,战争是危险的事情,不到万不得已,不可动用。如果高丽失掉了臣子的礼节,陛下要诛杀它是可以的;如果它侵犯了百姓,陛下要灭掉它,也是可以的;如果因为它长期以来是中原的心腹之患,陛下要铲除它,也是可以的。如果其中有一个理由成立,哪怕一日杀一万个敌寇,也不值得内疚。可是现在三条罪状都不成立,却要给中原百姓增添无尽的痛苦和烦恼,对内会引起高丽旧有官吏的叛乱,对外会遭到新罗的报复,这难道不是所得者小,所失者大吗?

愿陛下遵皇祖老子止足之诫,以保万代巍巍之名。发霈然之恩,降宽大之诏,顺阳春以布泽,许高丽以自新,焚凌波之船,罢应募之众,自然华夷庆赖,远肃迩安。臣老病三公,朝夕入地,所恨竟无尘露,微增海岳。谨罄残魂余息,豫代结草之诚。倘蒙录此哀鸣,即臣死骨不朽。

太宗见表,叹曰:“此人危笃如此,尚能忧我国家。”虽谏不从,终为善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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